主题词:湖北 皮肤病 厂

湖北一村子千人患皮肤病:钒厂侵蚀鱼米之乡

2008-10-20 中国医药投资网
 

  9月初的一天,家住湖北省监利县三洲镇熊洲村的棉农何师傅突然觉得鼻子、眼睛发痒,几天后鼻子和脸颊就开始流黄水,眼睛肿得成了一条缝。当地还有上千棉农出现了跟老何相似的皮肤病,与此同时,鱼米之乡遭钒污染的消息在当地媒体被披露。棉农染病是否与钒污染有关,钒污染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?

  三洲镇,一个坐落在荆江之畔、被长江故道隔出的江中之洲,由于长江的滋润和灌溉,这里美丽富饶,盛产鱼米。10月3日,网络上一篇《钒矿污染,三洲镇将变成人间地狱》的帖子让湖北监利的这个小镇成为全国媒体聚焦之地。

  文章称,“现在三洲镇的两个炼钒厂都已开工一个多月,污染触目惊心。附近村民部分井水已经开始变咸,无法饮用。附近的村民在棉田捡棉花,脸、手、眼睛、脖子都会红肿发痒,严重者表皮溃烂脱落。这些都是以前从未有过的。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村庄上空。高毒的废水更是直接排放到了长江。”

  10月16日,在荆江大堤三洲镇熊洲村入村堤段,记者看见当地炼钒厂排放的褐红色废渣堆积起了数座小山,最近的一个距离江水不过10来米,正在附近放牛的胡老汉说,“夏天赤脚踩上去都要掉一层皮,一场雨下来,废渣冲进长江,水会不受影响吗?”

  何师傅回忆说,今年农历五月的一天,自家附近“窑厂”30多米高的烟囱就开始冒烟了,从那天开始,村庄的上空总是飘荡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,“比田里打农药的味道还难闻”。

  钒厂就在村头,占地2000平方米的厂区而今铁门紧锁,供电的高压线路已被剪断,院子一边散堆着煤渣,另一头的窑炉已成为废弃的红色残砖。

  在监利的不少乡村,如果要问当地人现在干什么最赚钱,听到最多的答案是,“开钒厂!”

  今年7月和9月,该县先后两次组织大规模整治行动,相继关闭4家已投产的小钒厂,3个在建项目和两家刚建成的小钒厂“胎死腹中”。

  然而在实施关闭行动后不久,地处该县三洲镇、容城镇、尺八镇境内的3家已关停的小钒厂,擅自撕毁封条,继续暗中非法生产,给周边环境造成污染。

  监利县委宣传部一位负责人给记者算了一笔账:一吨钒的生产成本约需9万元,若按市场价20万元到30万元一吨来计算的话,每吨可赚11万到21万元。按监利县目前的钒厂生产规模,如果5天生产一吨,一月至少可挣66万元。而建一座这样的钒冶炼企业,设施设备总投资约在200万元以内,这样算来,投资成本3个月即可收回。诱人的暴利让一些人甘愿冒险土法炼钒。

  “群众敢怒不敢言。”当地观察人士透露,一些非法钒厂很可能有当地利益集团入股。三洲镇企业党总支书记陈书雄书记介绍,镇里几次带人查访,不断有人上前阻挠,一些村民根本不愿意反映情况。

  16日正午,记者见证的一个细节更是意味深长。在村口,三洲镇企业党总支书记陈书雄正一筹莫展——上级部门需要找村民调查,没想到一群人中没有一个跟他走,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,陈书雄磨破嘴皮找了几个群众写了一个书面材料,结果刚签完字又被抢了回去,陈书雄只好拿着拼好的碎片复印在完整的纸上再上交。

  “你走了,我们还要长期生活在这里呢!”一旁几个村民说。

  容城镇三闾新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妇女告诉记者,村里钒厂刚建起来的时候,有的村干部向上面反映情况,但很快有人闯进他们家进行威胁,“再告就动你家的小孩”。

  对于村里的钒厂,并不是所有人都同仇敌忾。采访中,说起钒厂,部分村民连连摇手,却主动提起垸子里的路,“别的村里都有水泥路,我们这里老是修不起来。”知情人士透露,在三洲镇,不少农民成了钒厂工人,安置劳力、修路、修桥,相比无形的污染,企业这样的承诺似乎是更大的现实。

  监利县委宣传部有关负责人向记者介绍,监利不产钒,而一江之隔的湖南山区有丰富的钒矿,小钒厂非常猖獗,一度对当地环境造成严重污染,几年前湖南政府痛下决心,加大了打击力度,炸掉了当地不少小钒厂。于是,小钒厂在湖南没有了生存土壤。

  在当地,因为钒厂生产中的暴利,被称为“淘金厂”。然而,一小撮人淘金的背后,带来的又是什么呢?

  据环保部门调查,三洲镇上沙村和熊洲村、容城镇江心台村、尺八镇高河村等3家企业在非法生产中,废气直接向大气排放,未经处理的废水向企业周围的水塘直接排放,其中三洲镇熊洲村企业排放的污水中钒的含量超标78倍。
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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